毋望

月海沉船。

蹉跎(一)(蒋文旭×贺知书)

今天睡不着码的字。

大概想说的是,如果当时蒋文旭细心一点,贺知书心硬一点,他们是不是就能不一样一点。

时间线倒回最初,想有个不一样的过程,或许也会有个不一样的结局。

不敢再去看书,可能会有很严重的ooc。

不确定什么时候会更后续。

不常写文请多担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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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日初雪。

贺知书僵坐在公交站中间的木椅上 ,早晨出门没看准天气,只着了一件大衣,衣袖掩盖下的一双修长苍白的手早已冰冷似铁,任由飞雪堆满他肩头,盈上长睫又滑落脸颊,竟似泪珠。

亦或许是他真的落了泪。 

长椅边还放着一个牛皮纸档案袋,也已经落了薄薄一层雪,长椅上的男人从天幕将黑坐到了末班车开走,也未曾将目光分过去一分。 

他好像在想很重要的事情,又好像什么都没想,只是目光近似虚无的盯着前方。

大衣口袋里的手机已经响了半个多小时,那微弱的光透出来,亮了又灭,灭了又亮。好似终于有人发现他没有乖乖待在家里,气急败坏的震动着。

等到手机终于没了电,那催命似的声响也终于偃旗息鼓。

是啊,可不是催命么。

饶是贺知书再温柔宽容,走到如今这一步,也禁不住会有不甘、怨恨。

回头看看,自他十七岁遇见蒋文旭,可曾过过一日好日子么。

如今他这一生都快要走到头了,那人还不肯给他一时片刻的安宁。

他和蒋文旭走到今日,已是相看两怨,他不愿回那所谓的他的家,可思来想去,偌大一个北京城,竟无他可去之处,无人能让他依靠,无地能让他安睡。

多么讽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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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知书被眼前一片车灯晃得回了神,旋即砰的一声巨响,黑衣男人大迈着步子裹挟着一身寒气跨到他跟前,眼底怒火似要烧化这冬日的雪,“贺!知!书!”

蒋文旭今日原本并没有打算回家,他前几日才和贺知书找借口说他要出差,夜夜都留宿在外,沈醉是惯会哄人的,他那些手段从来舍不得在贺知书身上使,便变本加厉用在沈醉身上,竟也似上了瘾,做得沈醉身上再没一片皮肤完好,沈醉也从来不吭声,只借此讨些撒娇的资格,蒋文旭也不理。

下午处理完公司琐事,抬头看窗外天色昏沉,再细看竟是下起了片片细雪,他盯着看了半天,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事,却想不起来,也就随他去了。

晚上沈醉说是学着下了厨,叫他过去留宿,他什么心思蒋文旭也门儿清,只是暂时对他还有些兴趣,踢不开脚,八九点时终于神色恹恹的开着车去了那套小公寓。

他对沈醉上心的只有床上那点事儿,沈醉“费心”做的四菜一汤也没尝几口,沈醉看着他打好的算盘要作废,眨着眼开了口:“蒋总,这些菜我可花心思做了一下午,好歹赏脸多吃点吧?今天初雪,我可是看见雪花就盼着晚上和您这顿饭了。”

初雪。

初雪?

初雪!

蒋文旭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忘的是什么,立刻摔了门边打电话边往外走,丝毫没顾及后边慌忙跟上来的美少年,门板弹回去差点砸了沈醉的鼻梁。

蒋文旭不停拨着一个号码,没有任何回响的电话那端仿佛一盆碳火,将他两分的愧疚烧成了六分的担忧,待他回到家,玄关处摆着一双白色拖鞋,昭示着这房子的另一主人并未回来,终于又烧成了十二分的愤怒。

贺知书不在家。

这么晚了,贺知书竟然胆敢不在家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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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知书不奇怪他能找到自己。

并不是相信什么心有灵犀,什么默契之类虚无缥缈的东西。他三十岁了,不是爱幻想的十七岁少年。蒋文旭此人占有欲极强,也十分双标,他能做的事情,却容不得别人做。贺知书知道他大概是在自己手机上动了什么手脚。

也无所谓了,贺知书半是报复半是快慰的想,这将是蒋文旭最后一次找到他。

他曾有十年,那么爱眼前那个人,爱得能为他去死。

如他所愿,他爱得肝肠寸断,终归走到了末路。

他的人生走到最后一段了。

他总该为自己活一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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